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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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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一批的。紀青看見一批新兵被教官帶過來時還是長頭發,接著下午就全變成刺猬頭了,全都一個樣,看著挺滑稽。

老李對紀青說:“你也把頭發剪了吧,這樣訓練不方便。”

紀青正在笑別人呢,這會兒輪到自己就楞了一下,他看著老李張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相信。

老李道:“不跟他們一樣,給你多留點。”

紀青於是點頭同意了,他頭發黑亮亮的不粗不細摸起來很是舒服,頭發又很順,剪了實在可惜。老李雖然答應了紀青不剪太短,但最後紀青看了看自己腦袋還是對剪發師道:“還是跟他們一樣短吧。”那剪發師一笑,拿了推剪就給他推了個刺猬頭。

剪完了紀青對著鏡子照一照還頗為滿意,這時老李過來接紀青,見他頭發就笑著道:“不愧是紀總的兒子,模樣俊什麽發型都好看。”

紀青卻是不喜歡這話了:“怎麽跟他扯上關系了呢,父親都沒我帥!”說完還挺臭屁地擡了擡下巴,正擡高起來時就看見紀重山從大廳門外走了進來,心裏一下子心虛起來,便又低下了頭裝作剛理了發的樣子站在那裏。

紀重山答應了紀青全程陪著,他住在這邊別墅裏,一早就過來了。這邊是新兵宿舍,離桃山半個小時的車程,跟山路跑過來其實只要十多分鐘,那些新兵一般就跟著山上跑回來,只是教官們是坐車回來的。紀重山早上去桃山的時候聽說紀青來這邊剪頭發了,就過來了宿舍這邊,便看見紀青的頭發果然變得短短的了,這樣看起來紀重山還有些不適應,走過來的時候便輕輕皺了下眉。

七月的天早上山裏還不算太熱,要到中午了那太陽才辣起來,到了桃山正好9點鐘,那裏教官和新兵好像都很松散,不知道在做什麽。紀青過去時老李走開了一會兒又回來,對紀青道:“你跟著他們先玩一個游戲。”

紀青驚了一下:“啊?還玩游戲啊?什麽游戲?”

老李說:“開火車。”說完就走到一邊去了。

紀青臨時到了一隊新兵裏面,那個隊長給他講了游戲規則和玩法,於是紀青蹲下|身來和那些新兵一起手忙腳亂的用透明膠膠報紙。

所有的報紙膠在一起成一個長條形,最後兩頭相接,一隊人分成兩波,一波人站在報紙裏前進,一波人在外面拿著透明膠修火車。

最後紀青這一隊贏得了勝利,眾人都玩得開心時,老李走過來站在高處聲音洪亮地一喊:“列隊!”

眾人全都肅靜站好,一時鴉雀無聲,人一靜這太陽好似就忽然大了好多,射得眼睛都睜不開。老李簡發完話,帶隊教官就全站在了自己隊伍的前面,喊了口號矯隊,然後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就把隊裏的新兵看著:“昨天都告訴你們該怎麽站了,兩個小時。”說著就擡手看了看時間:“到十一點四十五分。”

紀青聽著那邊教官訓話,這邊老李就向他走了過來,聲音嚴肅而洪亮對紀青吼道:“立正!”伸手就毫不留情地矯正紀青的動作,動作挺大,矯完了那老李居然對紀青一笑,說:“下盤挺穩的,以前練過?”

紀青被這氣氛一弄,也扯著嗓子吼出來:“沒有,教官。”

老李笑瞇瞇看看紀青,就走到了一邊紀重山身邊去,紀青餘光瞄到那老李和父親都在看他,一接到父親的目光紀青的胸就立馬挺起來,腰桿筆直,雙目直視前方,雙手中指緊貼褲縫,一動不動。

時間過了一半的時候教官又喊話了:“註意力集中,暈倒了可沒人扶的啊。”漸近中午,太陽開始越來越辣。

老李站在一邊看了看紀重山又看了看紀青,那小子居然跟著站了一個多小時,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富家少爺軍訓還要老爸陪著,以為是個嬌生慣養的呢,沒想到那姿勢站在那裏還挺像個樣子。而且……老李看了看身邊不遠處的紀重山,看來這紀總也不是個溺愛孩子的人,該舍得的時候還是不會心疼。

兩個小時後一聲解令所有人都唉聲嘆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才剛碰到地面,那邊教官就吼道:“全部都給我站起來,原來走兩步,不許坐!”

開始幾天紀青也是有點吃力的,但漸漸在後面就好一些了,只是身上開始脫皮,那脫起來都一層層的可以揭下來。

紀青每天晚上五點過了被紀重山接走,早上六點過來,他沒有跟新兵住在一起。這天下午的時候老李卻跟紀青道:“今天晚上你先住在新兵宿舍裏,晚上巡山。”

紀青不知道巡山要幹嘛,但隨及便聽見那群新兵在談論了,說是要圍著桃山晚上跑一圈,時間不定,睡覺的時候隨時待命。

紀青本來還想問問他父親的意見,或者跟紀重山說一聲,但是他跟去說的時候男人居然早就知道了,而且什麽也沒說。

晚上二點五十分的時候一聲哨響所有人都爬了起來,三分鐘內穿好衣服集合好隊行,一分鐘後所有隊伍出發跑去桃山。路上帶隊的教官說:“這桃山都常年有人的,沒危險,按路線跑回來三個小時就夠了,早點跑回來早點睡。”

一開始還按著隊行在跑,後來有人想早點睡覺就往前沖,有一個人就有兩人個,帶隊的教官或許也是默許的,也沒發話由著去了。

紀青晚上睡覺的宿舍裏有幾個人這次夜間爬山就認得了,幾個人跑在一塊有人就說了:“手電筒也沒一個,天這麽黑,到處是桃樹你們可別認錯路了,咱們一起出來一起回去,三個小時回去了還能再睡一個多小時呢。”

黑漆漆的山路並不好爬,想跑吧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麽,只聽到遠遠近近的一群和他們一樣的人,有時候還聽見一兩個人興奮地大叫聲,多數的卻還是唉唉地嘆息,卻也不得不加油往前走。

紀青這一隊四個人走在一起不失為明智之舉,雖然行程算不上最快,但還算安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在路上就遇到好些扭到腳的,被路上的荊條劃到的。有個人就不但扭到了腳,還全身滾到了荊條裏,臉上都劃了好幾道口子,黑漆漆裏據說腳上還開了道大口子流了血,帶隊的教官把人先送走了,讓他們繼續往前走。

好幾隊人有的人就想抄近路了,被別的教官叫住給訓了回來。紀青這裏四個人沒出什麽事,幾個人默契著就開始快跑起來,遇到沒路的地方也知道放慢了腳步。

前面的人忽然身體一偏向外面陡坡倒去,紀青對這裏熟悉,知道這要滾下去了就差不多直接滾到山底了,忙伸手去拉人。旁邊另外兩個也忙過來幫忙,總算把人把草堆裏拿了回來,這桃山上雜草多,這裏正是斜面的陡坡,紀青說是滾到山底也只是誇張的說法,這滾下去多是雜草樹木也能把人攔下來。只是那人滾下去卻被刺了滿頭滿身,紀青第一個拉他手臂上也被刺條刮了口子,所幸都不嚴重。

那人爬起來謝謝紀青,幾人就開始又往前走,這一事後幾人關系就近了些,前面有人開始問紀青是幹什麽的,是不是來這玩的?說是來玩怎麽這大晚上的還跟著折騰?

紀青打著哈哈混過去,指著前面說:“到涼亭了,這就是到山頂了,下坡路就好走多了。”

有人問:“你來過啊?”

紀青說:“我老家就桃山的。”

下坡路果然就好走多了,這前差點滾下山的那人笑哈哈問紀青:“你家種桃子的啊?哪遍桃林是你家的,給摘幾個來吃唄。”

紀青往前跑,挺熟路的樣子:“那你可趕緊著吃,只能在山上吃,吃襯死沒人管你,可是不能帶下山的,下面有人看著。”

幾個人也就說著玩,這時也沒功夫吃桃子了,只可惜不能帶回宿舍吃,只能往遠遠燈火處的住宿區跑去。

紀青幾人跑回來還沒用到三個小時,只用了二個半小時,跑回來就爬上床呼呼睡大覺去了。紀青其實有點生下午紀重山把他丟這兒的氣,這剛五點多他拿了手機出來先給紀重山發了個短信過去。

“父親,我跑完回來了,我手受傷了。”

等了一分鐘沒反應就拔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響了一會兒才有人接,就聽男人剛睡醒的聲音問:“跑完了?”

紀青咧嘴笑,對著手機說:“是啊,父親,早上好啊。”雖然才五點多,但外面天卻不是太黑了。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說:“那就休息一會兒,早上九點我再過來。”

紀重山掛了電話才看見手機上有條短信是紀青發過來的,這時被鬧醒了也睡不著了,就打開短信看,看見紀青發過來的‘我手受傷了’的字時就又給紀青拔了電話過去。

紀青給紀重山打完電話是準備著就睡了的,正困呢,剛瞇上眼手機就又響,他還奇怪這個時候誰打電話給他,一眼是父親就更奇怪了,剛不才掛麽?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聽見男人沈聲問:“你手怎麽了?”

紀青反應了會才反應過來他剛發了條短信的事,於是就把路上救人的事說了遍,然後就知道紀重山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上過藥了沒?”

紀青擡起手臂來看,上面長長的刮傷,雖然多但卻只是皮外傷,對著電話道:“這不用上藥的。”

電話掛掉後紀青就難忍困意一下子睡著了,等自己被叫醒時他以為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結果一看手機才不過一個多小時,只是外面天大亮了,還有一個小時就又要集合了。

室友叫醒紀青,對他說:“紀青,外面有人找你。”

紀青看時間才七點不到,紀重山又說了他九點過來,這時候找他的莫不是李叔?

“是李總教官?”

那室友搖頭:“不是,好像是你爸。”他見過紀青跟那男人一起,也不太確定兩人是什麽關系。

紀青一楞,跑出去看時,還真是他父親正站在外面的廣場上靠著車子站著。紀青從窗戶看見男人就興奮地穿過走廊跑出去,一大清早的沖進男人懷裏抱著了高興地叫:“父親、父親,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吃早飯了麽?我們去食堂吃飯吧。”

紀重山抓住紀青的手臂看他手上滿布的被荊條刮到的傷,拉了人鉆進車拿了帶來的藥給擦上藥膏。紀青伸著手臂任他父親給他上藥,心裏甜甜的,臉上的笑容就收也收不住。瞇著眼睛把他父親看著。

紀青的手臂這幾天脫皮有些地方就有些紅了,這又被荊條一刮弄得現在看起來挺慘不忍睹,紀重山看了看就問了:“還忍得住麽?”

哪知紀青咧嘴對他笑呵呵道:“好累,脫皮的地方也好痛,不過,如果父親給親一下就不痛了。”紀青說完就見男人嚴肅著一張臉看他不說話,心裏就開始為自己的這句話沒了底,便喃喃道:“那吹一下也行。”

紀重山坐在那裏對紀青道:“過來。”

“啊?”紀青呆呆傾過去一點,不知道他父親要幹什麽,然後男人就噙住了他的唇,輕輕咬了咬吸了下才放開他,紀青臉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版老抽啊~~~~不過還是今天把這章更上來了!

☆、51

紀青覺得現在的紀重山應該是不拒絕自己的,只是他也想聽見男人對他說那樣一句話,一句能確定他們關系的話。要紀重山主動說出來紀青想那是不可能的,於是男孩腦子裏開始想七想八了。

正中午的時候太陽很毒辣,教官們讓新兵在樹陰下休息一個小時。這裏本來就算半個旅游區,每年桃花開和桃子成熟的時候游人就很多,雖然七月末桃子成熟已接尾聲,桃子大會也開完了,但是得了休息命令還是有不少新兵去附近玩,在桃林裏偷桃子吃。

這裏原是桃山的一塊,後來成了訓練基地,有些地方就有了些新的變化,下面還有個哨臺,高高地好幾米高。紀青跑下面去看,哨臺旁邊有片小竹林有幾個新兵在那裏吊竹子玩,因為太陽大,竹林裏一片綠幽幽的光,倒是很漂亮。

山岰處是片平靜的湖水,看起來挺深,紀青正找著哪裏有路通下去便看見那湖水之上有條細細的繩索的東西,遠遠的有些看不清楚,便跑過去看。原來是對面山與這邊山石之間拉的一條鋼索,鋼索之上還有條鋼鏈子,一搖一搖地邊接在兩山之間。

對面的山,叢林茂密,山勢陡峭,從這邊看過去只見一片樹林,卻看不見路,跟野林一樣。紀青像是受了蠱惑一般,一手抓住鐵鏈子,雙腳就踩上了只有獨臂粗的鋼索上,一步步往那湖中走去。鋼索離湖面少說也有十米之高,鋼索雖然繃得直了,但上面的鐵鏈子卻是搖搖晃晃的。

紀青到是也不怕,一步一步往山那邊走,剛走到湖中他背後就有人大叫了一聲,沖著紀青喊道:“哪個不要命的,這鋼索不能來人,快給我回來!快給我回來!”

紀青往回一看,是一個看著有七十多歲的老人,穿著革命時候的軍裝,白胡子花花的對著他吹胡子瞪眼。紀青遠遠看著那老人模樣就笑起來了,站在湖水之上也不動只笑。

那革命老人見紀青不動就越發氣了,胡子跟著他嘴裏的氣一鼓一鼓地吹起來,眼睛圓溜溜地瞪著:“回來!誰讓你上去的,給我回來!”

紀青指了指對面的山,說:“我過去看看。”說著又往那邊走了幾步。

或許是這老人的聲音太大,把老李和其他幾位教官都叫過來了,老遠跑過來問:“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老人吹著胡子指鋼索上的紀青,像個告狀的小孩子一樣對老李說:“你的兵!你的兵!”氣呼呼的。

老李一看那鋼索上的紀青,臉色也變了,正色喊道:“紀青,回來,危險。”

紀青站在那裏見老李都說危險了那也只好聽命回去,可他剛想動腳往回走,那一頭他就看見男人跳到了石階上抓著鐵鏈子一邊向他伸手:“快過來,到父親這邊來。”

紀青的腳步就頓了一下,他移動了下步子,這樣猶猶豫豫似乎想過去不讓父親擔心,但又想往另一邊山走過去好讓男人多擔心他一下。

紀青就這樣猶豫了,紀重山站在臺階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如果眼光能為實物,紀青想自己就已經被他父親用眼神抓過去了。男人終於還是沒有耐心等下去,雙腳踩上鋼索一手抓到上面的鐵鏈子上向湖中走去。

紀青忽然站在那裏大叫起來,對著紀重山叫道:“別動別動。”

整個鐵鏈子開始晃起來,一個人在上面時力道全由一個人控制的,兩個人站上去那鋼索和鐵鏈的力道就完全不由人控制了,輕輕一晃就能把人晃下去。紀重山走了兩步也發現了這問題,於是就站在原地不動,伸了手嚴肅地看紀青,冷著聲音教訓道:“給我回來!”

紀青知道自己父親是動怒了,只好一點點往回移,快到紀重山身邊時男人大手一撈就直接把人橫空抱過來了,到把沒準備的紀青嚇了一大跳,大叫一聲就緊緊抱住了紀重山的腰,心跳加速地望地下面十米高的湖面。

紀青一落地老李和教官就訓了他一頓,訓得最厲害的到是那位七十多的老人,對著紀青白胡子直抖,說:“我就離開撒了泡尿,你小子就給我跑上面去玩了,你膽子不小,掉下去淹死你!”說完了還側頭又盯了紀青一眼說:“淹死你!哼!”

紀青到是沒覺得什麽,左右掉下去是湖水,他又會水怕什麽。

下午訓練過後五點鐘的時候老李就讓紀重山把紀青給領走了,坐車裏的時候紀青還能感覺到男人的怒氣,心裏就開始不安起來,便很老實地坐在那裏。

到了別墅紀青就沒話找話說,看著外面院子裏的花叢就道:“前年在這裏養傷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這裏,可惜這裏離市裏太遠,父親您工作來回不方便。”瞧他多孝順,事事都想著他父親。

哪知男人根本不理他,停了車就自己走下了車,也不叫他。紀青幸幸走下車,神色沮喪地一邊看著紀重山的嚴肅的背影走進屋裏一邊只好自己一個人向那花叢走去,散散步想想辦法等會兒道歉說什麽。

紀青沿著花叢走著就來到了那架秋千處,就聽見了一小女孩兒的聲音在那花叢後面笑,紀青對這聲音很熟悉,是照養這花叢的老爺爺的孫女,紀青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只是喜歡跟著他爺爺一起叫她囡囡。

“囡囡?”紀青走過去叫了一聲。

小女孩正趴在秋千上玩,秋千上放了一堆花朵,見到紀青時就叫道:“大哥哥,回來了?”

紀青走過去在秋千前蹲了下來,唉聲嘆息道:“唉,是啊。”

小女孩偏頭看紀青一眼,接著又繼續低下頭來擺弄自己的花,說:“大哥哥挨罵了?”

紀青心說,喲,你還真懂得起。

“不是,哥哥惹父親生氣了。”

小女孩兒說:“那一定是哥哥不聽話了。”

紀青一口氣堵了一下,最後還是想了別跟小女孩兒一般見識,這惹父親生氣了就怎麽一定是他不聽話了?紀青於是想轉移話題,看著那秋千上的花朵問小女孩兒:“囡囡在幹嘛啊?”

小女孩兒一本正經:“做飯。哥哥要道歉叔叔才會原諒你哦。”

紀青裝哭道:“那他打我怎麽辦?”別像上次一樣打他屁股……

小女孩兒認真給他出謀劃策:“那你道歉的時候要這樣……捏住耳朵,叔叔就不會打哥哥了。”

紀青挺沮喪,那麽簡單就好了。也無心再跟小女孩兒說下去,起身就走了。

等到晚飯後紀青果然被男人叫去了書房,一進去男人就起身站在了書桌前。那書桌有一塊被清理過,上面沒有放書,紀重山指了指桌面,對紀青道:“趴著。”

紀青還沒反應過來,但他還是本能地聽從了紀重山的話走了過去,然後趴在了空出來的書桌上。男人大掌落下來的時候,紀青就條件反射地緊夾了下屁股,然後緊接著一巴掌一巴掌打下來。

“嗯嗯,父親~~~”紀青趴在書桌上,咬著唇隱忍著叫紀重山“嗯~~~”聲音裏因為痛疼就帶了些顫抖的鼻音,那聲音抖動著撩拔著旁邊處罰他的男人。

紀青聽見紀重山粗重的呼吸聲時楞了一下,接著就叫得格外媚聲,故意地越發抖著聲線。

一巴掌拍下來的時候,紀青單薄的褲子就被扒掉了,男人大掌揉上去,狠狠道:“還叫!”然後紀青趴在書桌上就聽見了身後男人解皮帶的聲音,接著一個熱源就貼在了他屁股上,粗粗的一根頂著他。

紀青的心忽然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這裏是書房,他以這樣的姿勢……耳邊傳來紀重山熱熱的呼吸,就在紀青的耳邊,男人的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邊,把他困在書桌之間。

紀重山覆在男孩兒身上,輕輕在紀青的耳邊說:“我進來了。”然後紀青就感覺到男人的手伸了下去,好像是握住了那東西,接著就一點點地毫不退縮地鉆進了他裏面,脹脹的。

“啊~~~”紀青趴在書桌上咬著自己的拳頭忍住不叫得大聲,後面的男人就開始了緩慢地□,那樣的慢只撓著人心窩裏都癢得難受,紀青就細細地叫,仿佛不能忍受。

“父親父親~~~”紀青叫:“你愛我麽?”

紀重山狠狠一頂:“愛到不能自拔。”

紀青的臉就紅了,咬著唇問:“我們能永遠在一起麽?”

男人的速度漸漸加快,壓著紀青道:“青、青,你永遠是爸爸的好兒子。你叫聲爸爸來聽。”他們有永遠不可磨滅的關系,解不開的永恒鈕帶。

紀青紅著臉,他從來沒叫過男人爸爸,他只叫父親,從小男人這樣讓他叫,他都習慣了。

“爸爸,爸爸,好脹,啊……”男孩兒忽然這樣大聲的叫出來,他這樣叫的時候都感覺到他體內的東西頓了一下,然後就又變大了幾分,紀重山開始瘋狂地對他挺腰□,深入到男孩身體的最深處,直頂得紀青雙腿開始打顫,那白色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來。

外面星光點點,透著窗戶紀青看見比以往都明亮的星星。也不知過了多久,紀重山才抱著紀青窩在了沙發裏,男人拍了他屁股一巴掌,說:“下午的事知道錯了麽?”

紀青很老實:“知道了。”

紀重山問:“還敢去那麽危險的地方麽?掉下去了怎麽辦?”

“我會游泳啊。”紀青下午的時候就想說了,但礙於有外人在他沒說。

哪知男人一點也不通情達理,狠狠拍了他屁股一下,惡聲道:“還有理了?!”

紀青知道在男人面前也由不得他辯解,只好捏著耳朵低眉順眼地討饒:“沒理沒理……”

過了會兒紀青問他父親:“嗯,您為什麽讓我叫爸爸?”

紀重山說:“沒什麽,我本來就是你父親。”

紀青伸了手指點男人的胸肌,挺委屈的說:“我以前、您讓我叫您父親,我以為您不愛我……”

男人只是把那在他胸前亂點的手指抓握在手裏,卻沒有說什麽。

☆、052

高陽跟著夏令營來桃山玩的時候就在桃山的軍訓處見著紀青,他挺驚訝地看著那草地上站著的曬得油光發亮的男孩楞了一下,然後他才確定那真是紀青,雖然被曬得一臉紅光,走近了看好像也曬黑了點。高陽沖過去對紀青咧嘴笑,說:“你怎麽在這裏?”

紀青沒有馬上回答高陽的話,他是先看了看遠處站著正看向他這邊的紀重山。高陽看紀青望向他身後,也回頭看了過去,便看見了紀青的父親。

“伯父也在啊?你這一身不會是跟著他們一起在訓練吧?”

因為在父親那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紀青心裏很高興,對高陽的態度也好了些,笑道:“是啊。”他雖然不能把心中的喜悅與人分享,但人一高興話就變得多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朋友,紀青就和高陽很開心地聊開了。對於紀青的態度高陽自是聊得更積極。

紀重山遠遠站在那裏看著紀青和高陽有說有笑,好似很開心的樣子。不得不說男人心裏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於是他便直直把紀青和高陽看著,好像他一轉眼那聊得開心的兩個人就會做出什麽出軌的事來一樣。

這時老李走了過來,對紀重山說:“紀總,上面下了命令來我得回去一趟,令公子的訓練您看是我安排一個人給他呢還是……”

紀重山看著遠處的兩個人,道:“沒事,正事要緊,我們也該走了。

老李連忙點頭:“哦,那好。紀總要不要去山下看看?”山下有一些戰鬥車輛,一般外面的人都喜歡去看看,所以老李才問了這句話。

紀青正與高陽聊得開心,兩人坐在一根巨木上,紀重山走過去的時候就聽見高陽那小子正口沫橫飛的在講話,紀青側著面看著前面,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好似在傾耳聽一樣。

“紀青,起來。”紀重山皺著眉站在兩人身後忽然道。

高陽和紀青都沒發現有人過來,紀青聽見他父親的聲音時笑容就更大了,轉了身高興地望著紀重山。但這在男人看來不過是剛剛與高陽聊天聊得高興罷了。

高陽被忽然出現在身後的紀重山嚇了一跳,轉身見是紀青父親,便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伯父。

紀重山冷冷的眸光看向高陽,聲音沒有起浮地對紀青道:“要去山下看看麽?”

山下有坦克,紀青的興趣立馬被紀重山的提議吸引了,眼睛發光地看著男人點頭:“好啊。”然後就跟著紀重山一起離開了。

高陽站在原地,剛剛他一直覺得奇怪,紀青的父親對他的態度好似很冷,而且有些敵意?難道是因為對方本來性格如此,對什麽人都這樣?然而還有一點讓高陽奇怪的是,紀青的父親既然性格嚴肅冷漠,那紀青為什麽好似還挺粘他父親的,看起來兩人關系很和諧?高陽想不通,像他這麽大的男孩子裏不是都應該對家裏這樣的父親敬而遠之的嗎?

老李離開後紀青也結束了他只有十天的訓練,只是因為紀青的要求,紀重山和他兩個人還是住在了別墅裏。離開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裏兩個人就窩在了別墅裏,紀重山的工作也只是用電腦。

紀青一般的時候都叫紀重山父親,撒嬌的時候就叫爸爸。兩人一個工作一個學習,成天的在一起做的多的還是情人間的事。這個時節在山上還挺涼快,有次紀青想起桃山上的那一片小竹林就提議要在那花叢對裏也種一片竹林,他告訴紀重山夏天的陽光下那綠幽幽的光特別漂亮。

負責花叢的老爺爺知道了就說去弄竹子來移種,竹子本就是很易活的東西,紀青一邊跟小女孩兒玩秋千一邊笑著問道:“那要多少錢?”

老爺爺笑呵呵道:“我得去問問。”

紀青笑著點頭:“好,那麻煩爺爺。”

老爺爺被紀青一句爺爺叫得臉上堆起了笑容,彎腰下就去修花叢去了。

竹林種好只用了一周時間,紀重山過來看了看,對那些工匠道:“竹林外面再砌座游廊就好了。”

於是竹林外面就又多了一條三十米長的游廊,正好在那一片竹林下面,游廊裏只灑下些斑駁的陽光點點。傍晚的時候兩人就相雋著或者一前一後或者相鄰著在游廊裏漫步,天色再暗一些了紀青就站到游廊邊的大理石板上俯頭去親身邊的人,他難得找到了個地理環境他外在上面的,也不用每次紀重山親他的時候都低下頭來,這次他也可以低下頭去親男人。

紀重山清楚紀青心裏的那點心思,便吻著人笑了笑,然後把男孩的腰往自己懷裏抱了抱。七月流火天,在紅色的夕陽暗影裏,在天地之間,彼此糾纏。

紀青被吻的腿軟心跳加快時就聽見秋千那邊一個聲音拍著巴掌響起來:“羞羞羞,大哥哥和叔叔玩親親,羞羞羞~~~”

紀青的心一下子提高了,轉頭便去看那秋千方向,小心問道:“囡囡、你怎麽在這裏?”

小女孩兒咯咯笑起來,也不答紀青的話,坐在秋千上一蕩一蕩的。

紀青站在石板上,見小女孩兒不理他就看了看面前的紀重山,接著又回頭問道:“囡囡來這兒多久了?”

這次小女孩兒回話了,說:“囡囡吃完晚飯就來了,大哥哥羞羞臉!”

紀青很尷尬,威脅小女孩兒:“囡囡不許告訴爺爺和奶奶,不許說出去,嗯,哥哥會害羞的。”

小女孩兒把手指放在嘴上,豎起一根來,小聲道:“囡囡不說哦~~~”哥哥會害羞,那她就不說出去了,她要保守秘密。

紀青樂了,從石板上跳下來,來到秋千邊:“囡囡不說,哥哥請囡囡吃M記。”

小女孩兒緊閉著嘴,瞪著大眼睛認真對紀青點了點頭。

這時候外面院墻老爺爺的喊聲傳來:“囡囡、囡囡……”

小女孩兒動作利索地從秋千上跳下來,一邊往院外跑一邊回答:“爺爺、爺爺、囡囡在這裏、囡囡在這裏。”

“小丫頭這麽晚了怎麽跑別人家去了?快回去奶奶找了。”

“不是別人家是哥哥家,哥哥說秋千是囡囡的,囡囡隨時都可以去。”

紀青最終還是憑著自己本事沒有去Y國,他留在了原來的學校裏。回清越園後紀青偶爾叫紀重山父親,也偶爾叫爸爸,蔣榮和其他人聽著雖然覺出奇怪來,但也沒人去問。

開學後紀青和高陽就大二了,宋一巖和任順離開了學校。九月開學後一個月就是十一,要放八天的假,紀青滿心高興著想回家。和高陽一起出校門後卻被人堵住了去路,那些人紀青和高陽認識,是學校外面的不良少年,據說是一個幫派的人,裏面有不少人坐過牢犯過事,聽說手段也很狠。

紀青站在那裏看著對方的人向他和高陽圍過來,不知道對方是打劫還是受人以命。旁邊的高陽卻忽然對紀青道:“你先走!”

紀青看了高陽一眼,沒有動。

“哈小子逞能啊?”對方手裏拿著鐵棍,一步步向紀青他們走過來。

人群裏紀青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陳銘。原來是這樣,這人他早該猜到是記仇的,這宋一巖前腳才離開學校他接著就找人來跟他們算帳來了,小人。

紀青有些心驚,對方人數都有十幾個人,他與高陽兩個人哪能是對手,更何況對方每個人手裏都有根稱手的鐵棍。

紀青身上有一個和紀重山身上一樣的特制按鈕,遇到危險時按一下紀重山安排保護安全的人就會馬上趕過來。紀青伸手進衣服裏悄悄按下按鈕,只是與紀重山根本不在一個城市裏,他也知道這樣或許是沒用的。

鐵棍揮過來的時候紀青用手臂去擋,右手握拳一拳打中那人的胃,稱著那人彎腰的一瞬劈手奪過了對方手裏的鐵棍,至少他現在手裏是有東西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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